Netflix的韩国电视剧《乌贼游戏》无疑是最近议论度很高的话题，这样的“说韩语”世界级热门电视剧将“字幕翻译”这一工作推到了台前。在内容传播全球化的今天，字幕已经成为世界娱乐产业的基本需求。 　　随着流媒体平台业务范围的扩大，本土电视剧成为了大平台的战略重心，Netflix今年投入韩国电视剧达5亿美元。同时，Disney+和HBO Max也在本土制作上投入了大量资金，企图“开拓疆土”。在这样的背景下，内容的传播已经从“如何让全世界的观众看到”过渡到“如何让全世界的观众了解”的阶段。 　　流媒体平台的字幕引起争论 　　流媒体平台无疑为内容的传播做出了巨大贡献，打破了边界和语言的限制，特别是在以英语为母语的观众层中，非英语内容备受瞩目。但是，根据字幕翻译，同样这些大平台，特别是Netflix，持续降低翻译工资，降低了翻译质量。字幕翻译不好的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是“误译”——明明是优秀的电视剧，却用字幕让观众看不懂。这不仅对平台的长期普及和“变现”不利，也有可能在文化上惹怒双语观众。 　　以前被问到这件事的时候，Netflix的发言人对媒体说：“总体来说，我们的字幕质量还可以。虽然不能说很完美，但是我们也在努力。”。 　　在内部，电影、电视产业的大部分人都很轻地看字幕翻译的工作，但这并不难。实际上，字幕翻译的要求很多，例如，为了达到显示基准，要将说了10个字的台词变成字幕，必须简化为一半的字符数。与此同时，这个词既易读，又不能缺少内容，不能模糊画面内容。要满足这些条件，即使是直接的台词也不简单，但是根据文化不同，有不同意思的内容，需要研究如何处理翻译。 　　由于语言表达复杂，字幕翻译中最常见的问题是，很难用简单的句子翻译，幽默有笑点的区别。指向性的“文化代名词”很难达到它的意思。另外，也有说法认为在其他语言中找不到“代替语”。 　　例如，在东亚语言中，同辈的家庭年纪小，被分为“兄弟姐妹”，被细分为“堂”“表”等。即使不是直系长辈，根据父母的家人不同，称呼也会有所不同。这些复杂的亲戚关系，在包括英语在内的很多语言中完全没有区别，让很多字幕翻译者很头疼。 　　《乌贼游戏》海报 　　同类问题也出现在了“乌贼游戏”的翻译中。韩语的Oppa（oba）通常是女性称呼自己的哥哥和年长的同世代的男性，但是在英语的字幕翻译中，需要用不同的上下文在“大叔”和恋人的昵称的“宝物”之间转换。另外，韩语中的Ajuumma（发音：アジマ）一般是对本国已婚中年女性的尊称，剧中的英语字幕直接翻译为“奶奶”，在剧中的几个场景中不太合适。 　　“乌贼游戏”在世界范围内大受欢迎，Netflix也因为翻译失误在各社交平台上引起了讨论。最让人吐槽的是，负责字幕翻译的人可能对韩国文化一无所知。 　　翻译工作的限制很重 　　“乌贼游戏”的字幕翻译问题与韩国的奉俊昊导演的奥斯卡最佳电影《寄生虫》进行频繁比较，后者是优秀字幕翻译的最佳例证。 　　《寄生虫》海报 　　他是居住在韩国首尔的电影评论家，同时也是大学电影专业讲师的达西公园的翻译。帕吉在开始翻译台词之前，主动从奉俊昊父母那里收到了很多注释。帕克回忆道：“在翻译《寄生虫》的过程中，我和奉俊昊导演说过很多次详细的话。他很了解字幕翻译的重要性，对台词对话中隐藏的内容进行了很多指导。”。 　　然而，在字幕翻译过程中，可以关注细节，导演直接参与也很少见，特别是在容量大的流媒体平台上，这种条件基本上无法实现。 　　某专业韩英字幕的翻译是：“流媒体平台对于成功的电视剧显然下了很大功夫，但由于制作内容太多，无法保证各个电视剧的翻译水平。例如，Netflix的《王国》那么，第2系列的字幕水平比第1系列好得多。由于第一季发生火灾，很有可能大幅提高了出品方对第二季的重视度。 　　《王国》海报 　　根据翻译提供的数字，在110分钟的电影中，本地流媒体服务的价格是225美元，这个价格相当低，翻译剩下的时间很短。这些导致最终翻译的字幕效果不理想。 　　日本的状况也不错。杰森·格雷（Jason Gray）是东京路电影公司的制片人，偶尔翻译电影的字幕。像寄生虫一样埋头于字幕翻译工作，在日本是无法想象的。 　　在东京开设字幕翻译相关课程的资深字幕翻译者回忆说，自从Netflix于2015年进入日本市场后，日本字幕翻译者的收入和工作环境都在恶化。“老字幕翻译的收入减少了25%，一般翻译的报酬至少减少了一半。另外，工作时间也持续压缩，一般一小时的电视剧有一周左右的翻译时间，校对和再检查的时间一般都很短，特别是小制作。”。 　　目前，在日本翻译1小时电视剧的报酬平均为300美元，而最资深的翻译者接受大作的话，其报酬则是2倍。 　　时间的紧凑性和校对的稀疏性，使困惑的台词直接在字幕里登场。Netflix的《德里女孩》（Derry Girls）中有一个故事说，家里养的宠物狗死了，其中一个角色是“I couldn’t managemyChinese last night”有这样的台词。意思是“把昨晚在外面吃的中国菜全部吐出来了”，但日本观众看的字幕翻译是“昨晚不能说中文了”。 　　“德里女孩”海报 　　在日本，几乎所有的字幕翻译工作都是由不同的代理公司牵线，通过流媒体平台进行工作，然后分发给翻译。翻译大多是自由职业者和打工者。这意味着真正工作的字幕翻译的报酬比市场上的数字少。 　　通过代理店进行了Netflix、Hulu、日本的流媒体的字幕翻译的一位翻译者困惑地说：“为什么像Netflix这样的市场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大企业也不能自己组队保证质量，而必须外包字幕翻译呢？”。 　　其实，2017年，Netflix发售过Hermes这个字幕平台。目的是直接和字幕翻译交流，培养下一代人才库。但是，这个平台第二年下线了。 　　不得已的“二次翻译” 　　在欧洲，字幕翻译被视为艺术创作。在法国的法律中，字幕负责人的名字必须显示在片尾工作人员的名单上。另外，为了使电影从本国脱出，字幕翻译也可以作为创作团队的成员参加分红。 　　但是，随着近年全球流媒体平台的崛起，欧洲的字幕产业也受到了冲击。 　　法国字幕工作者组织（ATAA）的伊莎贝尔・米勒会长也承认，“流媒体平台的登场增加了工作，但是报酬减少了，质量也下降了”。 　　另外，很多语言的翻译并不是那么难找。例如，很难找到能把韩语直译成法语的人。这种情况下，“二次翻译”一般先把内容从韩语翻译成英语，然后从英语翻译成法语。“乌贼游戏”的法语字幕就这样完成了。米勒说：“首次翻译的错误，自然会出现在二次翻译的结果上。”。 　　阿文苏•卡龙导演的电影《罗马》（Roma）为了Netflix获得了第一个奥斯卡金像奖的小金人，根据ATAA的文章，这部电视剧的法语翻译真的很悲惨。ATAA在文章中，这部电影成了一部“悲剧性的闹剧”，很多基本的语法都是错误的；角色们使用的语言不是现代的俚语，而是19世纪使用的古典法语。 　　《罗马》海报 　　ATAA现在在法国电影中心（CNC）游说，希望为了翻译获得集团协议权，翻译自己制定最低工资标准。 　　伊莎贝尔・米勒认为，对于Netflix这样的公司来说，高质量的字幕翻译所需要的投资并不是很多，而是“不满1万欧元（约1.2万美元）”，可以找到配音台和字幕的专业翻译。这个价格很合理。如果平台为了保证字幕翻译的质量而不惜出小费用，那不管电影拍得多好，有什么用呢？” 　　请将投稿发送到邮箱。 　　[email protected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