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靖 　　不知不觉，壬寅虎年来了。一时，威风凛凛的森林之王虎成为了话题。确实，在传统文化中，关于虎的形象、符号和典故数不胜数，其中童谣《两只虎》在中国民间的普及度绝对可以排在前三位。我不知道，这个男女老少都知道的古典童谣竟然是西洋的舶来品。更令人吃惊的是，背后的旋律有着千年以上的悠久历史。 　　童谣“两只老虎” 　　杰克兄弟 　　10-11世纪，中世纪的教会音乐是绝对的支配者。配合罗马教会的礼拜仪式，以罗马教皇格里戈里1世命名的音乐，即格里戈里圣歌登场，表情严肃，风格朴素，因此也被称为素歌。旋律的音调一般比较缓慢，音域通常控制在较窄的范围内。现在，《两只老虎》的古典旋律可以追溯到格里克利圣歌。 　　文艺复兴末期，意大利作曲家弗利斯科巴迪（Giirolamo Frescobaldi）于1615年出版了《钥匙圈触技曲》，其中第14部作品是男高音咏叹调随想曲。在这首随想曲中，在女高音的开头唱着与“两只老虎”相近的旋律。更有趣的是，意大利语歌词的内容“Fra Jacopino”几乎相当于法语中的“Frère Jacques”（即“杰克兄弟”）。我们很难理解，知道了这个重要的信息后，17世纪传到法国教会的歌《雅克兄弟》（作为童谣“两只老虎”的前身）是从哪里来的。 　　弗利斯科巴迪 　　那么，这个魔性的旋律是如何从意大利传到法国的呢。之后，某位音乐史学家在法国国立图书馆发现了收录了86首加农曲的手抄乐谱，其中出现了“雅克兄弟”的旋律，作曲家的属名是巴洛克时代的法国大作曲家拉姆（Jean-Philippe Rameau）。其实，杰克兄弟不是兄弟，而是杰克兄弟。他是个小修士，教会早上的铃声响了的时候，他懒得打瞌睡。于是，教堂里的老师兄弟在，唱着这首歌讽刺了他。 　　雅克兄弟、雅克兄弟、 　　你在睡觉吗。你在睡觉吗。 　　清晨的钟声响起！清晨的钟声响起！ 　　酪氨酸。 　　这个意思和中国寺庙的和尚教育小僧很相似，要想好好做和尚，每天早上都要敲钟，不是三心二意，而是要偷奸滑。有趣的是，这首讽刺的童谣以魔一般的旋律迅速传遍了欧洲大陆。在各国不同的版本中，基本上都保持原意，只是传教士的名字因不同而改变了而已。例如，英语版和俄语版是约翰，意大利版是马蒂诺，德语版是雅各等。 　　那个懒汉杰克修道士到底是谁。具体的答案已经不能说了，但是人们有很多臆测。这个懒汉的修道士，有人认为当时传统的人们讽刺宗教改革的领导人马丁•路萨，也有人讽刺犹太教、清教徒和yakobin党。这个雅克修道士，被认为只是名叫Frère Jacques Beauliu的仁兄。他出生于17世纪末，是学术上不精干的解剖学者。不管怎么说，这首童谣具有强烈的讽刺意义。 　　“巨人”交响曲 　　如果认为“ヤック修道士”和“两只老虎”只是童谣，很难登上大雅之堂的话，那就错了。1889年11月20日晚7点半，奥地利音乐家兼指挥家斯塔夫·马勒的第一交响曲（马勒本人称之为“交响诗”）在市政府首次上演，在演唱会的节目表中描绘了这部作品。 　　交响诗包括两个部分。 　　（作曲家本人指挥的作品的初演） 　　第一部分：1。序曲和舒适的快板2。行板3。戏曲 　　第2部分：4。葬礼进行曲继续到第五段。非常亲切。 　　第一次指挥自己的作品，马拉松把凯尔比尼的序曲选为温暖的节目。观众的掌声停止后，弦乐部演奏了7个8度的持续音A，演奏出了空洞鲜明的象征音。这个瞬间，世界屏住了呼吸，目睹了马拉松划时代的声音。 　　青年马拉的肖像 　　一开始一切都顺利进行，每3段观众都热烈鼓掌（当时没有要求在乐章之间不能鼓掌）。过了30分钟，马拉松的自我感觉很好。但是，第二部开始后，现场的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。这首阴沉的葬礼进行曲是童谣《雅克兄弟》，马拉把大调调改为小调，用加了弱音器的低音小提琴慢慢演奏，给听众带来了忧郁的悲伤。接着，欧宝奏出愤怒的冷笑。。。。。。现场的听众开始吵闹。 　　作品结束后，现场掌声稀疏，夹杂着嘘声。乐评人阿布拉尼尖锐地指出：“不知道是应该认真看葬礼的进行曲，还是应该视为恶搞。”。确实，马拉拉把童谣和葬礼进行曲混合在一起的手法史无前例，其激进性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相匹敌，引起了听众的强烈不安。实际上，这首童谣-葬礼进行曲作为音乐的印象，隐约地象征着孩子的死。马拉想问这个问题。“你为什么活着？为什么一定要忍受所有的痛苦？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个巨大而可怕的玩笑？”让人侧耳倾听模仿死亡，与花钱买娱乐的经验有天壤之别。 　　今天听的话，这个音乐与百老汇音乐剧「屋顶上的小提琴手」（Fiddler on the roof）的歌「如果我有钱的话」（If I Were a Rich Man）的副歌部分相似。实际上，马拉拉再现了小时候在这里经历过的场景，刚把死去的孩子的棺材送到了房间，酒馆里依然传出了嬉闹的大笑和喜悦的歌声。这个音乐就像无声的抗议一样，抗议着世界对死去的婴儿的冷淡。当时，在博西米亚和摩尔维亚，新生儿5岁前的死亡率为56%，两个孩子中有一个死于白喉、天花、缝纫针、大猩猩热。一个孩子的死是如此普通，哀悼之意不痛不痒，许多墓地连名字都没有。 　　现在，这首童谣-葬礼进行曲是马拉的第一交响曲，甚至是所有作品中最有名的一段，演唱会的传单也强调了和“两只老虎”的缘分。其实，它包含着马拉所有音乐的大奥义：庄重与骚乱的融合。这是犹太人心理的典型特征之一，也是马拉第一交响曲的有力动机。 　　国民革命之歌 　　大清末期，传统的中国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世界上的，中国是中国，名符其实。这个惊喜，吃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几个时代的觉醒者开始学习西方，“西学东渐”盛行起来。当时，很多人留学日本，当时的日本刚刚都全面西化，大量的西洋文化在日本传播，音乐也这样，并传到了中国。 　　这个时期，中国音乐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传统的国乐不断被舍弃，新式音乐不断被引进，不仅是曲谱，也包括乐器。激荡时代的音乐，只有国歌，从晚清到民国中叶，从未统一过。从曾纪泽的《普天乐》到李鸿章的《李中堂乐》，这两首歌都是采用欧美的流行小调，再加上中国的古文来作词，给当时的人带来了新鲜感，但对传唱却没有帮助。 　　之后，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习士兵的时候，为了迎接光绪、慈禧的来访，给那个军乐演奏法国的《马赛曲》助兴。当时正值慈禧70岁生日，听了《马赛》后，身心都很快乐，很开心。结果，受《马赛曲》的影响，当时的国乐曲调基本决定了。直到辛亥革命爆发，大清灭亡了。新兴的民国对于国歌的选择一直处于争论之中。北方的北洋军阀沿着大清遗留下来的遗风。南方革命党员努力写新歌。但是，总体来说，在这个阶段南北双方创作的音乐明显受到了日本的影响，但是日本自身并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。 　　1926年春，广东革命政府平定两广，准备北伐。同年7月2日，广东省教育厅通过了《国歌推进案》，决定在新国歌未公布之前，用《国民革命歌》代替国歌，长期使用。这首《国民革命歌》正是出于北伐的需要，为了鼓舞士气和动员民众而创作的，黄埔军校的政治教官、国民革命军政治部宣传课科长、中国共产党党员的这首歌得到了当时政治部主任邓演达、副主任郭沫若的同意，作为国民革命军的军歌那个歌词如下。 　　打倒列强 　　铲除军阀 　　努力进行国民革命 　　一起奋斗，一起奋斗！ 　　国民革命成功，国民革命成功 　　大家一起唱吧，大家一起唱吧！ 　　1930年，中原大战爆发。这首歌被改编成蒋介石的对手阎锡山、冯玉祥，歌名为“打倒蒋先生”，歌词为“打倒蒋先生，打倒蒋先生，除去军阀，除军阀以外，除军阀外，最后的结局是：革命一定会成功，革命一定会成功，齐欢唱，齐欢唱。”变成了。 　　《国民革命歌》的歌词 　　之后，中国共产党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，把“国民革命歌”改成了“土地革命歌”。电影《闪闪发光的红星》中，主人公·潘冬子和伙伴们一起兴奋地唱道，“打倒土豪，打倒土豪，打倒土豪劣绅和劣绅。我们要成为主人，我们要成为主人，分开田地，分开田地。”。 　　因为是同一首曲子，歌词被随意地变更了，所以那时没有著作权意识，但是无论是“国民革命歌”、“打倒蒋先生”、“土地革命歌”，都和我们熟知的“两只老虎”相距甚远。这是怎么回事。 　　三只瞎鼠 　　实际上，在辛亥革命前后，也有和“雅克兄弟”一起传到国内的西洋童谣《三只盲鼠》。之后，由于“国民革命歌”的传唱盛行，中国民间把“三只盲鼠”的歌词（可以追溯到1609年出版的书）翻唱成了“雅克兄弟”的曲子。不小心，“老鼠”和“老虎”扭曲，渐渐变成了“三只老虎”。与此相对，我们只要看到“三只瞎鼠”的歌词，就能理解你的心。 　　3只瞎鼠，3只瞎鼠 　　看到他们在跑，看到他们在跑 　　他们都在追那个农妇。 　　她用小刀切了尾巴。 　　你见过这样的情景吗。 　　像三只瞎鼠一样 　　为了配合《杰克兄弟》的曲调，又删除了《追着的农妇》，“砍掉尾巴”的动作进化成了没有尾巴、耳朵残缺的三只老虎。因此，“三只老虎”失去了原版法国版讽刺的功能，也没有“国民革命歌”的鼓励精神，变成了像“三只瞎鼠”那样单纯的儿童歌。后来，人们觉得“一只没有尾巴，两只没有耳朵”不够，直接变成了“一只没有尾巴，一只没有耳朵”，变成了孩子们都知道的“两只老虎”。 　　童谣“三只瞎鼠” 　　关于现在发现的“两只老虎”的正式文件的记载可以追溯到1943年。当时，重庆是国民政府的陪都，在现在的渝中区鹅岭，国民政府开设了中央干校，蒋经国担任教育长。在入学典礼上，他发表了演讲。他说在今天的入学典礼上，我给大家送了礼物，请大家接受。大家都以为他讲什么大道理，结果他说要给同学们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。学生们更莫名其妙，人生才是最宝贵的，只是青春、金钱、地位，毕竟他说，人生才是最宝贵的，儿时的纯真、诚实、活泼、天真。现在，你们有点老了，文化有点高，地位有点高，纯洁，失去了天真，这是很大的损失。现在发送，请收下。纯洁、天真是怎么送的？结果，他教大家唱歌。他唱的是《两只老虎》。 　　蒋经国是非军人出身，当时33岁的他已经开始发胖了。他一边唱歌一边比较动作，结果用笨拙的动作和手腕，使舞台下的学生哈哈大笑，但他并不介意。但是，蒋经国的这种行为，却让舞台下的学生们记住，一生难忘，很多人在回忆录中提到了这一点。像这样，当时“两只老虎”已经成型，但是并没有广泛传播，学生们听了也觉得很新鲜。 　　这样看来，“两只老虎”的厉害之处在于，它背后隐藏着一千多年的悠久历史和文化基础，却有着孩子般的幼稚和天真，能在一两分钟内喜欢上3岁的孩子并哼唱。为什么老虎没有尾巴，老虎没有耳朵，我小时候没有在意过。现在的孩子们也一定不在意。不错啊。不可思议的是，我真正好奇的是，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鸣晨钟，只有我们在唱老虎。中华民族也许是世界上最喜欢老虎的民族，但这是个问题。 　　责任编辑：欅继贤 　　校对：团聚梦